【そらまふ】Silence(10)
#上篇戳我
#哨嚮
#有luzkain
面對這麼多的禁衛軍，そらる自己都沒法保證能全身而退，加上他現在還帶著まふ──必須要保全這位小嚮導的安全，強行硬闖是絕對不可能的，luz在場，他絕不能硬碰硬。
正在他苦惱不知道該怎麼辦時，まふ點了點他的肩膀，從軍靴旁拿出一支筆來。
那是一支很普通的筆，直到筆蓋被打開，露出裡頭的東西，是一隻雷射筆。
そらる想說別白費力氣了，帝國的地板材質絕不是這麼好切開的，結果まふ顛覆了他的想法，只見小嚮導啟動雷射筆，直接切出一條縫。
軍情部很大，大約有一座大工廠的面積，他們躲的隱密，一時間還找不到他們，就在這樣緊迫的時間裡，まふ切開了能讓他們通過的圓圈，直接到下面一層。
逃離了禁衛軍的範圍，そらる邊跑邊問まふ：「你那雷射筆什麼做的，也太輕易就切開地板了吧？」
「嘿嘿，我自己改造的，把頻率改了一下，連鋼鐵都能切開。」
這小傢伙，一下子偷光束槍，一下子改造雷射筆，雖然只是小東西，但殺傷力強大，而且還會入侵網路，竊取資料，要是他屬於帝國，絕對是一個難以對付的敵人。
他該慶幸まふ是屬於軍方的嗎？
兩人跑到傳送器前，まふ把通訊器放在機器上，傳送器立刻啟動，將兩人帶到最底層。
出了傳送器，兩人馬不停蹄地朝集水廠跑著，まふ一邊感知著附近有無敵人，一邊看著手中的地圖，汗水在他臉頰上滑落。
そらる想，以一個覺醒一年多的小菜鳥來說，まふ已經表現得很出色了。
「……謝謝。」
「啊？」そらる還未反應過來，まふ指了指腦袋，他才意識到，他把剛剛的想法傳到まふ腦裡了。
哨兵與嚮導結合後能共享對方的想法，只要他們雙方願意把想法傳送出去，そらる沒想到自己就這樣把思緒共享了，這是要雙方非常信任才能做到的事。
他看了看まふ，難道他已經在無意識中非常信任這個人了嗎？
「不過我不喜歡被叫小菜鳥。」まふ小聲嘟嚷著。
「噗。」そらる忍不住笑出聲來，感覺這好像是まふ第一次在他面前抱怨，蠻新鮮的體驗。
「別笑啊。」
「好，我以後不會叫你小菜鳥了。」そらる邊說邊揉著まふ的頭髮，他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小嚮導了。
兩人順利來到集水廠，但そらる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。
太安靜了，一絲聲響都沒有。
按照luz的個性，應該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放他們走，尤其是他們手上還握有帝國的機密資料。
「怎麼了？」查覺到そらる的異樣，まふ把原本踩進下水道的腳收回來，疑惑地問著。
「很奇怪。」他環顧四周，就是沒有任何異樣，連一點聲響都沒有，luz到底在搞什麼鬼？
果然，そらる的預感沒錯，luz根本就沒有要放走他們的打算。他們所在的集水廠突然竄出白煙，速度非常快，そらる第一時間就將口鼻遮掩起來，まふ也一樣，但兩人還是吸入了一點氣體。
「啊──！！！！！」幾乎是遮住口鼻不到一秒鐘，まふ突然抱著腦袋倒在地上，痛苦地嘶吼著。
「まふ，你怎麼了？」そらる不管白煙會對他造成什麼傷害，直接抱起躺倒在地的まふ準備離開，因為他聽到了腳步聲，人數眾多的腳步聲。
「好痛……啊──！！」まふ又一次大吼著，身體在そらる懷裡不停抽搐，但他還是努力保持意識，禁衛軍就要過來了，他不能拖そらる後腿。
將通訊器塞到そらる手裡，まふ痛苦地擠出話語：「快……走……」
「你說什麼傻話，我不會丟下你的。」
「這樣下去……我們都會被抓的……」
まふ用著僅存的力氣掙脫そらる的懷抱，露出虛弱地微笑：「放心，我不會有事的。」
接著他轉身，白煙後各個都是禁衛軍，光憑他們兩人是無法解決的，何況……
「哈囉。」luz面帶微笑從白煙後走出來，笑的人畜無害，但內心在想什麼根本沒人猜得出來，面對這樣的人，まふ從內心深處感到懼怕。
そらる掙扎了許久，まふ見他還沒走，忍不住朝他大吼：「快走啊！」
見禁衛軍朝這裡衝過來，そらる咬牙，爬進下水道，同時對まふ腦內傳送訊息。
『我會回來救你，一定！』
そらる最後看到的場景，是まふ努力地對抗那些禁衛軍的背影，但精神攻擊沒有用，只能肉搏，拖不了太多時間。
そらる離開後，まふ很快就被禁衛軍包圍，他的大腦痛到不行，彷彿有數百萬蟲子在他的腦內啃食，他努力維持意識，但身體搖搖晃晃的，連站都站不穩，luz見狀，露出無比好看的笑容說：「看來你的抵抗白費力氣呢，連そらる都拋棄你了，就別再掙扎了，那個白煙裡有對嚮導的有害物質，只要吸入一口就會對大腦造成巨大損傷，新開發產品，恭喜你是第一個受試者。」
luz剛說完，まふ已經失了去意識。
まふ醒來時，發現自己倒在一片荒無人煙的地方，只有燒焦的草木，附近幾十里沒有房屋的存在，反倒是殘存了些許煙硝味，看來這裡幾天前曾發生戰爭。
但是這個地方，為什麼與他的精神圖景這麼相似？
帶著試探性地呼喊，まふ對著空曠的地方喊：「てる，你在嗎？」
沒多久，小松鼠從附近的草叢裡冒出來，歪著頭看了一下，便朝まふ跑過來。
まふ抱起牠，感覺好像有那裡不對勁，他舉起てる左看看右看看，不確定地說：「你是不是長大了啊？」
他記得剛遇見てる時，牠只有手掌那麼大，現在需要用兩著手托著，而且毛色也開始變了，原來只有單一棕色的，現在背部的毛色開始變白，跟以前不大一樣。
「原來你不是太小隻，而是還沒長大啊。」まふ摸摸てる的頭，感嘆的說著，不過怎麼長這麼慢，他覺醒都已經超過一年了，小傢伙才慢慢開始長大，是不是有什麼問題？
「難道是這裡生活條件不好嗎？」まふ喃喃自語著。
讓てる爬上肩頭，まふ決定到處看看，他猜應該是因為他的大腦損傷嚴重，急需修復，所以才會只在精神圖景裡醒來。
他其實一直很好奇，精神圖景到底是怎麼來的，又因為什麼而成形。這個地方，分明是按照他的記憶片段建立出來的。
他對以前的記憶其實已經記不太清楚了，但是這個地方，他是有印象的，他曾跟著父親來過這裡。
他的父親是個軍官，官銜挺大的，但他已經記不太清父親長什麼樣子了。從出身以來他就接受訓練，不管是射擊、竊取、搏鬥，他通通都得學，而出身在軍人世家的他，也展現了天賦，尤其是射擊與機械，他非常擅長，以至於他常常會跟著軍隊作戰。
但是有一天，他跟隨軍隊到某個地區駐紮，沒想到敵方趁著夜晚偷襲，導致他們傷亡慘重，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。
他們被偷襲的地方，正是他的精神圖景的樣貌。
一開始他還沒發覺，畢竟對那個地方已經沒什麼印象了，但是隨著他覺醒的時間越來越長，他越發覺得他的精神圖景很眼熟，到最後終於想起了這麼一段往事。
他邊走邊摸摸てる的頭，「てる，你會不會也是我回憶裡的什麼變成的呢？」
小傢伙吱吱叫著，似乎在回應まふ的問題。
まふ笑了笑，就算真的是，那也不重要了。
將精神圖景繞完，まふ覺得有些累了，便抱著てる靠在樹幹休息。
「如果大腦沒修復好，我是不是一輩子都要待在這裡了？」
てる掙脫他的懷抱，抓著他的衣領爬上肩膀再跳上頭頂，直接在上頭休息起來，まふ被他的舉動惹得笑出聲，小傢伙大概是想學人類那樣拍拍頭來安慰他吧。
「謝謝你啊。」
「吱。」
まふ坐在樹下，看著這永恆不變的昏黃天空，不曉得會不會有改變的一天？
他閉上眼睛想小睡一下，不知道そらる回到軍部了沒有，那個資料夾肯定是鎖住的，希望軍部的人能破解密碼，好多好多事他需要擔心，但現在這副模樣令他無能為力。
そらるさん……
再次醒來時，他看到了天花板，不再是圖景裡那個昏黃的天空，他想起身，可是全身都被連接著儀器，無法動彈，更不用說他頭頂上連接無數條傳輸線了。
「別動。」一道清亮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，同時替まふ的手臂換上注射器，繼續吊水。
「你已經昏迷一個星期了，為了你的身體健康，每天都需要吊營養劑。」那道聲音說著，まふ看不到聲音主人的臉，但直覺告訴他，這個人不是壞人，他便放心了。
「謝謝。」まふ轉動著手腕，覺得沒有什麼不適，反而更有精神了。
「這是我應該做的。」話音才剛落下，まふ便聽到門開啟的聲音，接著是一道令他耳熟的男聲。
「kainちゃん，不是讓你別來這裡嗎？」
「luzくん……我只是來幫他吊營養劑而已，沒做別的。」被稱作kain的人委屈地說著，まふ可以感覺到這個人有點慌亂，像是做錯事被抓到的小孩。
「現在已經吊完了，趕緊去上課吧，老師在等你了。」luz語調溫柔地哄著kain。
「我討厭那個老師。」
「又討厭？你每個都討厭怎麼學習嚮導的能力呢？」
原來這個人也是嚮導，まふ從兩個人的對話中聽到一些蛛絲馬跡，不過他不敢相信，luz居然會這麼溫柔地說話，難不成這個人是他的嚮導？
「那等這個人好了，讓他來教我，他也是嚮導吧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
「luzくん！」
「好好好我知道了，那你先把今天的課程完成好嗎？」
好不容易把人哄走了，luz又變回原本的語氣，對まふ說著：「吸入那個氣體，你居然昏迷一個星期就醒來，不愧是被稱為天才的嚮導。」
まふ沒理會luz的閒言閒語，只是問：「剛才那個是你的嚮導？」
「是啊，很可愛吧。」luz邊說邊調高まふ的病床，まふ終於看到luz的臉，很可惜kain已經離開了，不然他很好奇對方長什麼樣子，能讓luz提到他嘴角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。
「他覺醒也有一段時間了吧，怎麼現在才學習？」
「kain他不喜歡學習，以前我覺得沒差，就由著他去。現在情況不一樣，我要他盡快學習嚮導的能力。」
まふ聽出luz話中有話，即使知道luz不會回答他，他還是問了：「什麼情況？」
「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。」luz微笑著，這跟他剛才說到kain的笑容很不一樣。提到kain時，luz笑得很真心、很快樂幸福，而現在的笑容，是他很常看到的，看似禮貌，但心裡肯定在打著算盤，令人不寒而慄。
「等你身體好了，我會幫你安排一間房間──當然是重軍把守，不會讓你逃掉的，之後你就教kain怎麼使用嚮導的能力。」
說完，luz就離開了，剩まふ一個人在病房裡，不過他知道外面肯定有禁衛軍在把守，現在不是離開的時機。
luz肯定還藏著什麼，他要把這些資訊拿到手再離開，然後回到軍部和そらる會合。tbc
大家的催文功力真的很可怕(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