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そらまふ】Silence(8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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臥底的前一天，まふ被そらる叫去藥劑師拉爾的房間。
他到達的時候，そらる正喝下一杯奇怪的東西。他好奇地看著，液體是透明的，沒有任何味道，但そらる的臉色貌似很不好。
過了幾秒，そらる的臉出現了細微的變化，眼睛稍微變小了點，勉強只看到他有睜開一條縫，鼻子嘴唇等五官全都稍微有改變，就連髮型和髮色也全部改掉了。
まふ看著そらる的變化目瞪口呆，如果不仔細看，他完全認不出這就是那位威風凜凜的少將。
「換你了。」拉爾將另外一瓶液體塞給他。
「我也要？」
「當然了。」
「我可以先問一下這是什麼嗎？」まふ哆哆嗦嗦地問著。
「這可以改變你的容貌，你們要去臥底，總不能讓人知道你們是軍部這邊的人吧。尤其少將這麼有名，直接衝過去肯定會被認出來的。」
「原來如此。」
「所以快喝吧。」
まふ面有難色地看著手中的液體，實在不敢想像他會被改變成什麼樣子，不過既然是為了臥底，他豁出去了。
一口氣喝下整杯液體，まふ覺得身體有些難受，接著他開始感覺自己的五官在變化，等變化結束，他摸摸自己的臉，完全不敢看自己到底變成什麼樣子。
「嗯，變得還挺不錯的啊，至少比少將好看多了。」
「閉嘴。」
此時そらる正拿著鏡子照自己的新容貌，發現他連瞳色也被改變了，接著他看向まふ。小嚮導的眼睛變成了紅色，頭髮被硬生生改成了白色，五官也稍稍有做變化，至少變得跟本人不太一樣。
「這樣挺好看的。」他把鏡子遞給まふ。
まふ接過鏡子看了看，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摸了自己的臉，雖然變化挺大，但至少還是看得出原本的輪廓。
「我們怎麼變回來？」他想到這件非常重要的事。
「喝下這個藥水就能變回來了。」拉爾晃了晃手中的試管，紫色的液體還在冒著泡泡，まふ頓時露出嫌惡的表情。
「今晚你們就先適應一下吧，如果有問題還可以補救。」
離開了拉爾的房間，まふ還在摸著自己的臉，他看向そらる的臉，問：「そらるさん這樣看得清楚嗎？」
「嗯，雖然外表看起來是閉著眼睛的，不過其實我看到的景象跟平常差不多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
まふ拍拍胸，要是這位首席看不清楚他不就慘了嗎？在哨兵眼裡他這樣的向導就是個弱雞。
「你放心，就算出事我也會保護你的。」
「……喔。」
詭異的氣氛突然襲來，まふ有些不自在，他偷偷瞄著そらる，發現對方正看著他，便趕緊把眼神收回來。
他大概只是基於搭檔才說出這樣的話吧，大概。
不過臉怎麼有點發燙？
「我、我先走了，還有點東西沒準備好。」
「明天你直接到軍部來。」
「欸？好。」
向そらる行了個禮後，まふ趕緊離開，那背影在そらる眼裡就像隻受驚的小動物，讓他忍不住輕笑出聲。
直到經過他旁邊的人露出奇怪的表情他才收起笑容。
因為容貌改變的關係，沒有人認出他來，但如果遇到熟悉他波動的人可能很快就會被識破。
「欸這不是そらる嘛，怎麼在這裡？」歌詞太郎從後頭拍拍他的肩膀，他轉過身，看到對方露出驚訝的表情，隨即道歉：「抱歉我認錯人啦。」
歌詞太郎揮揮手準備離開。
「站住。」
「嗯？這不是そらる的聲音嗎？」
「我就是。」
そらる忍住笑意看著歌詞太郎發楞的表情。
「欸欸欸欸欸欸欸？你是そらる嗎？」歌詞太郎伸手就要摸上そらる的臉，被他給閃躲開了。
「是我。剛剛才完成變臉，你別碰。」
「大將派你去臥底啊。」
「嗯。」
「讓我猜猜，你的搭檔是那位小嚮導吧。」歌詞太郎一臉賊笑。
被猜中心思的そらる儘管裝作沒事的樣子，但微微上挑的嘴角還是暴露了他的好心情，這讓歌詞太郎有點不適應。好險對方現在換了一張臉，不然他打死都不會相信そらる會因為這樣而高興到嘴角上挑。
「咳，那你們去做什麼任務？」
「機密。」說到任務，そらる馬上收起笑意，恢復到原本冷漠的感覺。
「好吧，我繼續做任務了。」
「嗯，有消息再傳給我。」
「你知道了？」歌詞太郎大吼，這件事極機密，他連天月都沒有說，眼前這傢伙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可能知道啊。
「大概猜得出來。」
「好吧，你那驚人的直覺我不敢領教，總之別洩漏了啊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
「那我走了。」
「嗯，小心一點。」
他們互拍對方的肩膀，就如同往常一樣，默契無間。
隔天，まふ來到軍部，看到軍人們整齊劃一的步伐從他面前經過，心中漾起一股奇怪的情感，很熟悉，感覺好像他曾經待在這裡過，而且還非常久。
告訴了門口守門的士兵他的名字，他馬上被帶到一間辦公室，是個非常華麗的地方，是一個軍銜非常大的人所擁有的。
過了幾分鐘，そらる推開門走進來，後頭是大將克雷斯。
見到克雷斯，まふ馬上站起來行了個軍禮，「大將好！」克雷斯朝他點了個頭，然後讓兩個人都坐下。
「我想你們已經知道我要說什麼了。」克雷斯坐在主位，打量著眼前已經完成變臉的兩人。他的學生就不用多看了，反而是旁邊這位小嚮導，之前有過一面之緣，原本的樣子貌似更好看，不過這頭髮……
「白頭髮好像有點顯眼啊。」克雷斯指著まふ的白髮。被這樣一指出來，確實，まふ自己都覺得他的頭髮太過惹眼了。
「反正離出發還有點時間，先把頭髮染了吧。」克雷斯讓人把まふ帶去染頭髮，まふ離開後，克雷斯馬上露出八卦的表情，「跟小嚮導發展的怎麼樣啊？」
「沒怎麼樣。」そらる瞇著眼面無表情，原本變完臉後眼睛就已經很小了，被他這樣一瞇，更是完全見不到眼珠子，像是睡著似的。
「欸？怎麼可能沒怎麼樣。」
「就是沒怎麼樣。」そらる放下手中的雜誌，白了克雷斯一眼，「趕緊說一下任務吧。」
「不是要等まふくん回來嗎？」
「你可以先說給我聽。」
「反正就是你們潛進帝國找出他們為什麼要買進大量軍火的原因，查到就趕緊走人，千萬別扯上什麼麻煩事，我已經聯絡在帝國那邊臥底的人了，你們到那邊後他會接應你們。」
「潛進帝國本身就很危險，所以你們一定要小心。」
「嗯，我知道。」
克雷斯本來想要繼續問まふ的事，但本人已經回來了，他不好繼續問下去，只能暗自在心裡抱怨怎麼速度這麼快。
まふ的頭髮已經變成純黑色，配上那雙暗紅的眼睛，有種說不出來的凌厲感，但是一開口說話就破功了。
「既然你好了那就準備出發吧。」そらる站起身就要把まふ帶走，再繼續待下去他的老師還不知道會問什麼怪問題，還是趕緊離開比較好。
「不是……那個……」まふ直接被拖出辦公室外，他本來還想說些什麼，畢竟他還沒有聽任務說明，而且就這樣離開，似乎不太好吧。
上了懸浮磁力車後，まふ本來還想開口說些什麼，但想了想有可能這就是他們師徒相處的模式，這麼一想他便不再糾結了，只是還是對剛才沒有行禮就直接離開感到很失禮。
「想什麼呢？」そらる瞄了身旁的人一眼，本來想透過觸絲來了解一下まふ的想法，但他發現他根本無法闖入まふ的思維裡，まふ的精神屏障非常牢固，他只是稍微碰觸了一下，便被反彈回來了。
「嗯？」まふ疑惑的看了看周遭，剛才好像有人想闖進他的思維，但只有一瞬間，大概是感應錯了吧。
「怎麼了？」
「沒什麼……剛剛好像有人想攻擊我，大概是我感覺錯了。」まふ放出觸手感應，可是沒有什麼可疑的人，所以應該是錯覺吧。
「警覺一點就好，有問題就說。」
「我知道了。」
在沉默了一段時間後，そらる跟まふ簡單說了下任務流程，「總之你好好跟著我就對了。」
「知道啦，我又不是小孩子了。」
そらる看了一眼坐在他旁邊的小嚮導，確實，論能力，まふ在同齡中很出類拔萃，簡直是難得一見的天才，但是論自理能力，そらる想，這傢伙連普通人的水平都不到，怪不得別人把他當小孩了。
「我們在哪裡和間諜會面啊？」
「是臥底。」
「不是都一樣嘛。」
「等一下我們在市郊就得先下車，免得被發現，我和臥底約好在一座廢棄工廠裡見面，由他帶我們進去帝國。帝國的防守很嚴密，如果沒有人帶進去的話是絕對不可能進的去的。」
「既然這麼嚴密，我們進去一定會被發現的吧。」
「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不能被任何人發現，一個人也不行。」
聽到這個條件，まふ懊惱地說：「怎麼可能不被發現啊，他們人那麼多，除非是晚上……」
「你說的沒錯，我們要等到晚上潛進去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
「還有問題嗎？」
有啊，超級大的問題！首席偷偷溜進去就算了，他可沒把握偷溜進去不會被抓到啊，まふ在內心哀號著。
「你可是未來會成為一線嚮導的人，不用擔心。」
「但……」
「如果你出事我會救你的。」
「……」まふ無奈點頭，事到如今，他也不可能臨陣退縮了，既然少將說會救他出來，那他就選擇相信一次。
車子逐漸往人煙稀少的地方駛去，這是まふ第一次如此接近帝國總部，從他有印象以來他都是在鄉下生活，18歲時覺醒被Last Note帶到聖所裡接受訓練，即使知道這個星球的統治最高者是帝國統帥，但他也只在觸屏和之前的模擬訓練裡見過他而已。
「到了。」
經そらる提醒，まふ才發覺他們已經到達目的地了。
這是一個非常荒涼的地方，附近方圓百里沒有人和建築物，只有一堆雜草和眼前這座被廢棄的工廠。
他們走進工廠裡，裡面全是一堆破銅爛鐵，灰塵積的非常厚，也不知道這座工廠被廢棄多久了。
工廠的最裡面還有一扇門，一扇非常巨大的門，まふ忍不住動手打開，卻看到了令他驚訝的東西。
眼前是個巨大的機甲，大概是最初的原型機甲，所有設備都非常簡陋，機能也沒有現在的好。現在的機甲已經發展到能用精神力控制，能更與機甲融為一體，非常強大。
「別亂碰。」看到まふ吃驚的模樣，そらる只是掃過一眼那個機甲，便朝旁邊的小扇的門走進去了。
「等等我。」まふ門關上，跟著そらる進入了另外一扇門，裡頭的房間明亮又乾淨，絕對是有被人打掃過的，他再看向站在そらる旁邊的棕髮男人，那人全副武裝，穿的是帝國第一禁衛軍的制服，這支隊伍是專門保護luz的，也是跟luz最為接近的一隻禁衛軍。據說裡面的人武力值高到能空手打敗十名哨兵，是菁英中的菁英隊伍。
他沒想到塔居然還會有這種人，能混進帝國就算了，居然還混到第一禁衛軍的隊伍裡，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啊？
「まふ，這位是kradness，也是首席哨兵。」就在まふ發楞的時候，そらる向他介紹了眼前這個人，對方笑咪咪地和他打招呼，完全不像首席和第一禁衛軍的隊員。
まふ和他打過招呼後，對方開始調侃そらる：「真沒想到前輩居然帶了嚮導來啊，你以往不都是單人行動嗎？」
「這次不一樣，很危險。」
kradness點點頭，「是很危險啦，畢竟要潛入帝國。」他邊說邊拿出圖紙，那是帝國大廈的內部構造圖，全部攤開連整張桌子都放不下，可見這內部構造非常複雜。
kradness指著好幾處地方說：「這幾個地方晚上會有人守著，尤其是luz的房間，是由我們第一禁衛軍輪流看守的，所以要格外小心。」
「至於你們要找的luz為什麼要買進大量軍火的原因，計畫表應該都在這裡，」kradness指著一處地方，「這裡是軍情部，所有的機密計畫全都在這裡，這裡的防守不比luz的房間好闖多少，我會盡量支開這裡的守衛，到時你們就潛進去，一定要快，不然驚動了luz就跑不掉了。」
三個人討論了好一段時間，終於告一段落，一切都準備就緒了，就等夜晚的降臨。
期間，kradness教給まふ一些近身防禦和攻擊，第一禁衛軍的攻擊招招凌厲，まふ在學的時候非常吃力，但是如果真的遇到危險，這些真的是非常好的保命方式。
「我就教你到這樣啦，希望你不會用到這些。」
「謝謝。」
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了，kradness準備離開，如果他待得太晚，很可能會被別人起疑。在臨走之前，他朝まふ叮囑：「普通的守衛可以用精神攻擊，但如果遇到禁衛軍──任何禁衛軍都是，趕緊跑，因為我們有接受過訓練，你們的精神攻擊是沒效的。」
「我知道了。」
kradness離開後，房間突然變得異常安靜，そらる為了補眠去裡頭的小隔間睡覺了，現在這裡只剩下他一個人。
面對即將來臨的任務，他非常緊張，但身體有股衝動，想要去戰鬥，甚至是……殺戮。
「呼……加油吧。」他拍拍自己的臉頰鼓勵著。
tbc
我有預感，按照我的速度
估計今年不會寫完QQ